鱼龙“红旗渠”喷涌的豪情

--朱胜杰在天台

十岁的朱向前和父母

写到朱胜杰，我们必须和一位重要人物关联的在一起，他就是朱胜杰的儿子——朱向前。这位在解放军艺术学院副院长职位上退休的老教授，是全国顶级文学评论家，集研究、书法、演讲为一身的毛泽东诗词解说名家，更是我们宜春文化的代言人、有名的“朱员外”。而他，在少年成长的重要时期，正好是在天台度过的，这里就是他的故乡。从他和他的战友、一起下乡插队知青的回忆里，了解了很多朱胜杰在天台工作的珍贵信息。

朱向前跟随父亲朱胜杰在天台生活、学习和劳动整整10年，虽然父亲因为工作忙很少照看自己，但点滴的言传身教让他终生受益，最后成就辉煌。

渠道依旧

十月秋黄，稻米正香，正是秋收的时节。年秋，朱向前重走了他生活、学习和插队的地方，沿着鱼龙“红旗渠”追寻了他父亲在天台的足迹。朱向前回到他插队的若演村，村里那些60岁以上的老人远远看到他，一眼就认出来，大声地喊出他的名字，握住手拉起了家常。在天台不管走到哪里，人们和他拉家常，一谈到过往经历，就会和他父亲朱胜杰联系在一起，因为大家对他父亲朱胜杰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。

“给我印象最深的是，他们父子俩都是种田的好把式！”这是70岁以上年龄的村民对朱胜杰和朱向前的第一印象。朱胜杰在全区大力发展生产的时候，会组织“赶学比帮超”活动。他犁耙耕种这样农活活样样得心应手，还经常到田间给社员带头示范。插秧时，他不用打格子和拉线，下田直接插出五竖秧苗，等他负责的这一路插到三五米远后，所有的人两边排开以他插好的秧苗为标线开始插秧。回过头看，他插好的标线，横竖距离相等，就象线条拉出来的，基本没有误差。朱胜杰经常和社员进行比赛，在水江、塘溪、若演等很多生产大队比赛时，没有人能够赢得了他，至今很多老同志回忆比赛场景，还竖起大拇指。

钟自庭回忆道：朱胜杰下乡，基本是走路，他不要大队安排吃饭，每次都是临时走到最穷的人家去吃碰饭，农户吃什么他也吃什么，吃了饭后，一定要交饭钱和粮票。江东村老同志李辉春对朱胜杰的印象是：朱胜杰下乡就和社员一样，打赤膊干活。文化大革命挨批斗后，停下工作的他，没有闲下来，六月里天热，在中学的礼堂角落里，他光着背、穿着拖鞋做木工活，做了很多木桶、饭甑送给别人。

和朱向前一起插队的伙伴们对往事记忆犹新。年，朱向前读完初中（注6），正赶上“老三届”上山下乡，刚刚14岁的他就到若演村插队当了知青。到生产队不到半年，他学会了插秧、挖土……大多数农活都能做到手到擒来。那时候的朱向前，身体发育还不完全，个子瘦小，但和大家一样，经常天不亮就到天台山橹槎村挑煤炭，一担煤炭至少八九十斤，在路上出汗多，渴了就找一处山岩下稻田边的泉眼，双膝跪着趴在地上喝泉水解渴。同在一个生产队劳动的易全忠回忆说：朱向前没有因为父亲是区委书记而搞特殊化，衣食住行都和社员一样，生产劳动就按照做多少事记多少工分，他每天记工分7.5分（注7）。因为14岁的朱向前个子还很小，犁、耙提起来比自己还高，所有农活里，只有耕田一直没有学会。他最怕的另一项劳动是砍柴，因为矮小，用棘条捆柴和挑柴上肩时，总使不上劲，常常要请同伴帮忙才能完成。区委机关离若演村才几公里，朱向前在若演村插队2年时间里，可无论多么艰苦、多么劳累，父亲朱胜杰没有特意去看望过一次。年冬，在天台工作整整10年的朱胜杰，调任新坊高富岭任水利工程指挥部副总指挥，负责里睦水库的修建。此年，朱向前参军入伍，因为父母工作忙，离开插队的若演村时，从天台到宜春，最后穿上军装登上开往部队的列车，一路上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，不象其他的战友，有的一家十几二十个人送别，相对而言，朱向前当时感觉有些失落。当兵后，朱向前所在的生产队把他两年插队的工分结算成现金共计74.5元，但父亲朱胜杰不让生产队拿出来，而是托人告诉生产队：留在队里，算作是朱向前在这里的两年学费。

“只在检到兵的那个晚上，父亲跟我说了一句话：既然检到了兵，就要在部队好好干，争取入个党回来！”朱向前回忆道。也就是这句话，成为激励他成长进步的最初动力，让朱向前笃定了初心，勇敢前行。 　　 　　

四

相比家国情怀，朱胜杰更是把好的家风家训留了下来，这是一笔最珍贵的财富，对朱向前的成长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。

朱胜杰调任天台时，正好是朱向前能够记事成长的开始。因为工作忙，没有时间管教他，朱向前印象里的父亲就是一心扑在工作上，而闲暇里和群众打成一片，在自己心里是一个既严肃又敬畏的人。在他的记忆中，父亲从来不会主动抱自己，更别说溺爱。最亲昵的一次大概在四五岁的时候，在球场上看打篮球，大家玩得尽兴，球队休息的时候吃西瓜，朱胜杰允许他敞开肚皮吃，这是他感受最开心的一次。朱胜杰爱运动，也喜欢读书，他每次出差都会去书店买上一些经典名著回来读，读完的书便随手放在家里。正是父亲的这种爱好影响了朱向前，让他从小就养成读书的好习惯，他把父亲留在家里的书全部都读了一个遍，打好了写作的基础，根植了文学创作的思想。朱向前有两次印象较深的记忆：一次是６岁那年“六一”儿童节，父亲带朱向前到中山路老秀江宾馆旁边的新华书店买书，让他可劲地挑选自己最想看的小人书，一口气买了二十多本，当时心里乐开了花；另一次是10岁左右跟随父亲到宜春，父亲看完电影后，带自己到招待所，挤在床上睡了一个晚上。

年夏天，朱胜杰调到安福负责修建井冈山铁路，担任民兵团团长，东风大队（若演村）组成民兵连参加施工，朱向前也恰好抽调进来。到工程点后，朱向前并没有得到一点照顾，除了参加正常施工劳动外，还负责帮民兵团写广播稿。吃饭睡觉也和工友一样，散工后和工友到河里洗澡，看到有一根“皮带”掉在地上，和工友伸手去捡，“皮带”突然向前溜跑起来，仔细一看，才知道是一条蛇，大家都吓了一跳。现在看来，父亲对朱向前的关爱虽然很少，恰恰是这为数不多的“亲密”接触，让朱向前传承了父亲敢于拼搏、敢于闯荡的精神，也培养了自己独立思考、不怕困难的作风。

入伍当兵后，朱向前牢记父亲“在部队好好干，争取入个党”的嘱托。朱向前在部队连续三次宣布退伍，都因自己不言放弃、勤奋创作，取得丰硕成果，引起军、师领导高度